韩佑内心深处叹了一口气,不得不说,字是好字,学问也是深奥,奈何做皇帝就不称职了。
老头示意韩佑不要东张西望,跟着自己继续爬楼,这一次来到了三楼,三楼这里则是梅兰竹菊四种图案到处都是。
无论是墙壁,还是屏风,甚至窗棱之上,到处都彰显着贵族的气息,有些地方能够看出都是那种洒金的风格,不用说了,这一定是用金箔做的。
老者突然扭过头看向韩佑,“你不好奇我是做什么呢?”
老头的神情好像一个顽皮的小孩一般,弄得韩佑忍不住笑了,“老人家的身份重要么?在下也不过是一个白地书生,是不是?”
这话一说,老头哈哈一笑,“是啊,你一个书生居然弄出红烧河虎那道菜,真是让我佩服佩服!”
老头若有所思,“奇怪,你这首诗的意境还真是奇怪,如何才能做出这首诗呢?”
韩佑忍不住笑了,“您非要问我这个怎么写出来,这是当初我喝着葡萄酒在月下散步想出来的!”
葡萄酒?
老头顿时扭过头看向韩佑,“你说什么?你怎么会喝到葡萄酒?你不是龙泉县么?”
老头难以置信,因为龙泉县其实并不算北方了,大康的几百年前因为领土拥有西北,所以西域葡萄美酒就传入,西北的葡萄酿造非常的正宗。
但是江山沦丧,大康已经丧失了对北方的控制,所以没有了最好的葡萄,用的葡萄架结出来的葡萄又酸又涩,根本没法酿酒了。
这么说吧,别说葡萄酒了,就连葡萄,作为这大康人都几乎吃不到了。
韩佑忍不住嘿嘿一笑,看向老头,“你想喝?”
老张头简直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,那个架势如果韩佑要是不答应,他能立刻撕碎了韩佑。
但是韩佑却好整以暇,“老爷子,你不用这么渴望地看着我,我是可以给你弄葡萄酒,但是咱们得拿东西换!”
老张头把手一摆,“你要换什么你说,千金一杯还是文房四宝?我说的是官家的文房四宝,你看如何?”
韩佑忍不住就是一愣,不至于吧,为了一杯酒居然要用千金来换,甚至不惜用官家的文房四宝?
那自己这可是赚大了啊!
韩佑琢磨了一下,看向老张头,“葡萄美酒夜光杯,不至于这么贵重吧?”
老张头眼中有泪,“你知不知道葡萄酒意味着什么?大康跟人家签了约,年年提供岁币之后,那葡萄酒就没有了!”
“不是人家不愿意卖,是咱们哪有脸买啊,那可是我们自己的土地做的葡萄酒!”
“你手头要是有,我就知道应该是你自己弄出来的,我老张头怎么能不换一杯尝尝故国的滋味?”
老头还挺那啥,弄得韩佑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?
韩佑试探地来了一句,“那玩意我要是从人家手里买的呢?”
滚!
韩佑连忙摆手,“没有,没有!本公子确实得到了正宗的葡萄枝,所以弄到了最正宗的葡萄,酿造了葡萄酒,最好喝的,没有之一!”
其实说白了就是同一纬度的葡萄,操作地法,不见得西北才有,龙泉县当然也可以,韩佑自然搞得明白。
不过这个时代的人哪里知道什么经度纬度,当然不清楚所谓适宜地区的出现了。
不过这个韩佑也不大可能讲给眼前的老头听,但是韩佑却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。
在三楼的偏房中,老头示意小童子去端茶倒水,然后示意韩佑坐下等等,老头叹了口气看向韩佑。
“龙泉县出了你这么个人物,真是厉害得很,不过话说回来,你是不是没想到老夫居然在这当一个评审,哈哈……”
韩佑皱了皱眉,来了一句,“还真是,不过晚辈倒是想要询问一下,您这一辈子到底对哪个更感兴趣,更加痴迷?”
老头拂须琢磨了一下,“我这个人你非要说,那就是五毒俱全,真说吃喝诗词歌赋书画我就都喜欢啊!”
韩佑忍不住点了点头,说实话,这种人物自己记忆和印象中还真不是没有,譬如那位千古第一人苏轼。
不过很可惜,自己在这个时代里是遇不到的,但类似的人物不见得没有,眼前这个老头应该就是。
老头忍不住嘿嘿一笑,“韩公子,我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吧,我叫张世,号春蝉老人!”
春蝉,不应该是秋蝉么?
韩佑忍不住叹了口气,在这个时代的人也一样好玩什么梗,秋蝉就是不行了,春蝉则是生机勃勃是吧?
老头不无得意地看向韩佑,“说实话,那个红烧河虎让我确实回味无穷,奈何没有时间再去吃,但是我想到了改进之法!”
韩佑皱了皱眉,改进之法?
只见老头伸出手来,耐心的看向韩佑说道,“红烧的基础是你把河虎都给炸了,那么除了这个办法,其他的行不行,譬如蒸煮?”
“我的意思是你先蒸煮,然后再炸,然后再爆炒红烧,我觉得效果应该更好!”
韩佑忍不住笑了,“老爷子,真有你的,要不下一次你这么试试,看看口感如何?”
老头有些皱眉,韩佑摇了摇头,“河虎肉太少了,如果是鸡鸭鹅老爷子这么做问题不大,但是河虎反复折腾,最后就真的只有滋味了……”
两个人正说呢,门却被敲响了,随后一问一答,老头都站了起来,韩佑知道那个诗诗姑娘居然来了!
随着房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,两个眉清目秀的小童子走了进来,跟着他们后面进来了一个拿着团扇遮面的妙龄女子。
这女孩子也就是十八九而已,但是身材和浑身的服饰真是没的说,韩佑也是惊为天人!
不得不说,当团扇被拿下的时候,一张俏丽非凡的瓜子脸展现出来,真的好像画中的美女走下来!
这个美人款款的走到张世跟前,“张老,今日倒是来的早了些,这位是?”
张世连忙用手一指韩佑,“诗诗姑娘,这位就是前几日题诗却走了的韩公子!”